马金凤与豫剧《马金凤》的演员们合影    

    □大河报·大河客户端记者张丛博文许俊文摄影

    97岁高龄的豫剧大师马金凤，穿着红棉袄，戴着红南瓜帽刚到剧场，现场便爆发出热烈的掌声，大家纷纷拿起手机拍照，不少观众高喊：“马老师，新年好！”面对观众，马金凤面带笑容，连连鞠躬致谢。

    上面的场景，是12月28日晚，国家艺术基金2018年度舞台艺术创作资助项目豫剧《马金凤》在郑州首演开场前的一幕。豫剧“六大流派”马派艺术创始人、硕果仅存的豫剧“五大名旦”之一马金凤先生亲临现场指导，让现场观众激动不已。

    看完两个小时演出，登台感谢观众

    “辕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，天波府里走出来我保国臣，头戴金冠压双鬓，当年的铁甲我又披上了身……”马金凤在豫剧《穆桂英挂帅》中的这一经典唱段，早已家喻户晓。

    马金凤六岁学艺，如今已经在戏曲道路上走过90多年。作为豫剧马派的创立者，她凭借穆桂英等经典角色，名震梨园半个多世纪。

    《马金凤》讲述了马金凤在九十多年的舞台生涯中，视豫剧为生命，观众为亲人，舞台为归宿，淡泊名利，艺无止境，在国家危难之时坚持自己的爱国精神，不向侵略者低头；在朋友亲人有难之时不顾个人安危勇敢搭救亲人；当观众需要她时不顾自身操劳坚持为观众献艺演出，至今仍活跃在舞台上。

    “青年团演员们都和马老师有深厚的感情，大家都是全身心投入。”谈到排演《马金凤》的初衷，河南豫剧院青年团团长孟祥礼说，马金凤先生作为河南戏曲的见证者、推动者，作为中国戏曲教育的践行者，对她的研究、传播、推广，具有一种更为突出也更为紧迫的意义。

    《马金凤》排练期间，马金凤一直关注着，中间还提出要来现场看排练，考虑到老师已97岁高龄，大家提出首演再让老师来。不过，马金凤特别录了“预祝排练顺利”的问候视频带给大家。

    年近百岁的马金凤精神状态很不错。这次演出，马金凤一坐就是两个小时，中间不时鼓掌。

    演出结束后，马金凤坐着轮椅登台对观众说：“谢谢大家，谢谢观众！”在后台，马金凤对大河报记者连连称赞“好看”，并通过大河报问候乡亲们：“新年好！给大家拜年了！”

    最近一段时间，马金凤出席了多场公开活动。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《梨园春》新年戏曲晚会上登台。在刚刚举行的洛阳文代会上，马金凤是年龄最大的参会代表。

    马金凤嗓子好，甜面汤少不了

    当晚的演出从马金凤80多岁在中国戏曲学院授课的回忆开始。马金凤分别于2010年、2013年在中国戏曲学院作为名誉教授，为2009级首届豫剧本科班学生授课。

    剧中饰演马金凤的青年演员刘雯卉便是该班毕业生。她说：“马老师手把手整整教了我一年，很难得，指导我排演了《穆桂英挂帅》，马老师教学认真严谨，当时老师刚做过手术，脚肿得穿不上鞋子，仍然坚持站着教我们戏，大家都非常感动。”

    刘雯卉至今记得一个细节。有一次，马金凤在校园里走路，有养护花草的工人认出来是仰慕已久的马金凤，兴奋地打招呼，马老师亲切地问候大家，并说“你们工作很辛苦，我给大家唱一段吧”，说完就唱了起来。

    刘雯卉对老师印象最深的几句话是“好好演戏”，“观众是亲人”，“天大的事都不能让观众失望”。

    为了保护嗓子，马金凤不吃生瓜梨枣，唯独爱喝甜面汤，有戏迷还编出顺口溜“马金凤嗓子好，甜面汤少不了”。

    刘雯卉难忘的幸福时光是，喝到老师亲手搅的甜面汤。在本科班学习时，学生们去马金凤住处，常能看到她扎着围裙洗菜，还自己搅面疙瘩。

    剧中演绎了马金凤从十多岁到80多岁的人生经历，挑战不同年龄段是对刘雯卉最大的挑战，“几乎每场都要换妆，从唱腔声音到肢体都要随着人物年龄变化”。因为马金凤是观众非常熟悉的艺术家，在舞台上塑造的马金凤要让观众认可并不容易，刘雯卉不仅多次拜访老师，还查阅了许多老师的演出资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