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大河报·大河客户端记者张丛博实习生李晓星 文艺评论家写小说的越来越多了,文化批评家朱大可创作了神话题材长篇小说,出版多部随笔集的文学评论家李敬泽以“新锐作家”自称。如今,有着文艺评论家、导演双重身份的黄海碧也携最新出版的长篇小说《巢鸭五丁目》来了。1月8日,黄海碧在郑州接受了大河报·大河客户端记者的专访。 醉心艺术梦园 黄海碧从艺40年,曾导演过豫剧、歌剧、影视剧,出版影剧赏评专著《祈祷生命的耳语》《与幽暗约会》《守望的尊严与忧伤》、随笔《伪文明的抱怨》等。在扉页的作者介绍中,他这样说:“纵已双鬓丛芜,仍怀童稚,醉心艺术梦园,迷途而不知返……” 谈到为何要尝试写小说,黄海碧笑言:“老分析别人的作品,有时觉得自己也能上手,尤其是看到该关注的还没被关注,便忍不住想补上空缺。” 的确,有读者认为,《巢鸭五丁目》是中原罕有的书写留学生题材的文学作品。黄海碧在上世纪80年代去日本留学,是改革开放初期留学热中的一员,新书写的正是他“曾经旁观的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和曾经亲历的峥嵘而又蹉跎的岁月”。他希望展现改革开放进程中走出国门的留学生特殊的情感经历、生活态度和人生观的一角。 其实,这部小说的创作动机在黄海碧心底埋了20多年,十多年前就动笔写了15万字,却因电脑被盗遗失存稿,后来重新敲出来的句子怎么都觉得“含氧量不足”。直到去年被编辑党华读到半部残篇时,鼓励他完成。 经历过上世纪80年代的文学黄金时代,黄海碧和所有文学青年一样怀揣过文学梦,至今他也觉得自己是“一个常常在文学里遭遇激情的人”。写这部长篇小说,他形容说,就像是和文学谈了一次恋爱,“阅读小说,是在观望别人笔下的世界;写作小说,则是浸淫在自己的讲述中。” 让爱情更有诗意 爱情是《巢鸭五丁目》书写的重要主题。通过对经典的阅读和生活的阅历,黄海碧发现,“真正能揭示我们对生活的认知、对生命的理解,某种意义上说爱情是试金石”。他说,生死爱情是文艺作品永恒的主题,爱情将人生的体验、情感的体验上升到审美体验的层面。 为何人到中年,决定着墨于爱情?黄海碧说,人不管到什么年龄段,关于爱情的那颗心永远是童真和年轻的,所以有许多年迈作家写的爱情故事还是那么青春飞扬,“和青春时期的懵懂冲动相比,中老年时期理性的生命感知,让爱情更有诗意和情怀”。 整部作品充满优美忧伤的质感,有伤感分离亦有生死结缘。黄海碧说,幸福或成功从来不是故事的核心,那些在社会法则里难以定义的不幸或失败,才是小说该有的疆域。爱情小说关键在于是否能够凸显处于两难困境的人性,这恐怕才是文学作品中要用笔硬戳的。 虽然说着“这部小说不存在半点文学野心”,黄海碧还是透露了写作时的期待:小说文学性的表达,其实是在写困境和纠结,大不幸大悲哀才能唤起我们的大悲悯,“今天消费主义冲击的环境下,我们共同的悲悯被打了折扣,这需要通过文学被唤醒”。 黄海碧认为爱情最珍贵的还是老生常谈的“真诚”,与物质条件的关系并不大。他在郑州街头就遇到过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幸福夫妻,“等红绿灯时,丈夫对妻子说工资发了,还多了几十元奖金,妻子说那咱们去看场电影吧,现在就去,我看着他们掉头开心地走了,他们没有去吃烛光晚餐,但他们的爱情很幸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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